“你们这些阻拦验尸的,莫不是心中有鬼?还是说你们压根儿就是凶手?”
闵惟秀乃是上过战场,见过血腥之人,周身自带煞气,若是笑着,倒是一个温温柔柔的贵女模样,能糊弄住不少人。
若是板了脸,那便是凶神恶煞,好似下一秒就要杀人全家一般,让人发憷。
村民们一瞧,都瑟瑟发抖,往后退了好些步。
就连起先叫嚣着的那个婆子,都缩着脖子,嘟囔道,“开便开罢……”
闵惟秀回过首去,对着姜砚之眨了眨眼睛。
姜砚之一笑,大手一挥,叫手底下的人,开始挖了起来。
站在一旁警惕着的路丙,看了看一脸崇拜,就差眼睛里冒星星的安喜,无语的摇了摇头,喂!你没有觉得,你家小娘像是话本子里的恶霸反派,以暴制暴,仗势欺人?
安喜像是感受到了路丙的视线,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哼!跟一个瞎子,有什么好说的,我家小娘,在娘胎里就帅裂苍穹!不服来辩!
……
许是挖坟抗尸惯了,寿王府的侍卫们一个个的手脚十分麻利,好似他们原本不是精英侍卫,而是天生的土夫子,抬棺人一般。
不一会儿,一具骸骨便被人捞了起来,铺在了一块白色的布上。
姜砚之走近一瞧,皱了皱眉头,“死者右手有过严重骨折,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是以断裂之处愈合得很不好,符合江氏所言。孔一斗生前在战场上,手受过伤,无法做重活。”
“在左边手骨,胸口的肋骨之上,都有多处细微的伤痕,就愈合程度来看,受伤应该不超过五年。明显的致命伤在头部。”
姜砚之说着,顿了下来,用手指着头盖骨上的一个大洞。
然后拿出一方帕子,将那头骨包着拿了起来。
周围的村民,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一个个的,吓得小脸发白。
他们只拿过鸡脑袋,猪脑袋,鱼脑袋……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拿着人脑袋看……
关键是,这人脑袋已经成了白骨,黑漆漆的眼窝,一颗颗狰狞的牙齿,瞧着让人生畏,万万没有想到,这瞧着跟白面窝窝似的大官人,竟然品味如此独特……
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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