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姚德光说,看着挺清秀白净的,老太监还教他认了字读了两本书,挺聪明的,只是姚德光也不知道如何安置他才妥当。”
留在行宫里当然不行,他又不是个真太监。但是他除了老太监,在这世上没什么亲故,送出行宫他该去哪儿呢?
京里当然有善堂,不过即使是皇上那么高高在上也知道,善堂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年景好的时候也就是个饿不死,更不要说能读书习字了。
若是年纪再稍大一些,十一二岁,倒也有适合他的去处。再小一些的话,想必找个愿意收养他的人家也不难。
就是现在这个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卡住了。
这事也是小事,皇上转而说起另一桩事。
“听说熙玉不大进宫请安?她和鲁威宁处得怎么样?”
曹皇后略微迟疑,不过她也从来不会隐瞒甚至欺骗丈夫什么事。熙玉是养女,但丈夫才是至亲的人。
“熙玉一直用着避孕的汤药。”
皇上点点头“是么?多调养调养也好。”
但不管是曹皇后还是皇上,都清楚她这样做只怕不是为了调养身子。
熙玉公主一向心思重,也许是被亲生父亲抛弃,又被视为亲人的乳母抛弃,提防与戒备已经成了本能,任何人和事,她都不信任。
“她和驸马还好吧?”
驸马倒是挺好的,看得出来他对公主倒真是一片痴心,原来长住在兵营里,现在总是找一切机会留在公主身边。至于熙玉公主,她倒象是还没习惯生活中多了一个人,每回驸马在,听宫人说她倒是话很少,也很不自在,驸马不在的时候,她倒象是自能自得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