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翘,他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一只手按住宁奕的肩头。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宁奕只觉得自己的肩膀上传来了一阵巧力,整个人被拨弄一圈,眼花缭乱当中,自己怀中的骨笛叶子被徐藏震飞而出。
那柄裹着黑布的“细雪”,在半空当中,如雷霆一般斩落而下。
所斩切的物事,就是从宁奕怀中飞出来的那片白色骨叶。
黑布寸寸崩碎。
白色雷霆,细雪抛飞。
徐藏一只手按住“细雪”,剑鞘发出铮鸣,地底凹陷之处,被剑鞘剑尖压着不能动弹的,正是那一片骨叶。
骨叶不动如山,剑鞘却不住震颤。
徐藏面色平静。
周游却眯起双眼。
宁奕有些惘然。
裴烦抿起嘴唇,握着宁奕的袖子,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一幕,究竟意味着什么。
因为他们的层面不够。
如果他们站得高一点,再高一点,就会发现,这个平日里被宁奕无聊时候用来打发时间,文可吹曲,武可切菜的骨笛,绝对不是一个好用的乐器,或者一个锋利的叶子那么简单。
徐藏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叹,却绝无觊觎之心。
“这是一个很恐怖的事情”
“这枚骨笛的品秩,比细雪高。”
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宁奕的表情有些微变。
裴烦神情却大不相同。
因为她知道细雪是怎么样的一把剑。
不仅仅是蜀山,甚至放眼到整个大隋,若论品秩,“细雪”都是最高的那一级,那一层面之上的诸多器物,很难分出明显的高低强弱。
周游看着宁奕,问道:“这是你的?”
宁奕回答:“它一直是我的。”
周游又问道:“你拿它做什么?”
宁奕只觉得有些尴尬,但碍于身份,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如你所见,这是一枚笛子我当然是拿它来吹。当然,有时候案板上的刀钝了,它很好用,切菜切肉都很快。我也试过锯木头太细了,切口虽然很快,但不太方便。”
周游的神情有些微妙,眼神当中掺杂的东西有很多,难以置信、惊讶、怜惜,却很单纯,觉没有凡俗之间的强取与豪夺,更多的是对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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