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靠攀登绳垂落到谷底,那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
吊在半空中,周围一片黑漆漆。
你永远不知道长在崖壁上的那些灌木和草后面会不会突然蹿出一条毒蛇。
你看不到你的脚下到底有多深。
即便戴上了夜视仪,也没有什么距离感。
所有人在绳降的中途都突然想起同一个人——庄严。
整个侦察营的兵背后都把庄严叫做庄疯子。
这是他的外号。
因为他训练的残酷程度往往令人无法接受。
可是这时候,大家突然发现,原来庄疯子的残酷是可以救命的。
至少在这时候,如果没有过硬的身手和本领,即便绑好了手抓节,即便扣上了缓降环,你依旧不敢朝山崖底下看一眼,更别说从四十多米的崖顶上往下垂降。
千辛万苦来到这里,所有人就等着四人小组的袭扰开始。
一旦枪响。意味着行动即将开始。
牛世林举起手,往下压了压,示意所有人稳住,别亢奋过度坏了大事。
等……
其实那天晚上,刁珂只等了不到三十秒。
但是当时却觉得等半个世纪。
通通通——
通通通——
大口径机枪那种独特雄厚又震撼的枪声终于响了起来。
牛世林二话不说,举起手,一挥,人带队摸了上去。
几乎在一瞬间,在海防连营区三面埋伏的各种哨兵身上几乎同时被激光射中,头盔上冒出红色的浓烟。
由于1连的和四人小组交火的枪声很大,兴趣周围的枪声一开始响起来的时候,负责营部警戒的步兵们还有些懵逼。
他们看到了黑暗中闪动的枪口焰。
糟!
仅仅一个字划过脑海,但已经太迟。
35名侦察兵一共分为5个小组扑向营区周围的固定哨、游动哨和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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