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们都收敛了笑声,赵莹道:“对啊,我们也都察觉到了,娉婷似乎真有心事哦!你瞧瞧我们都在这里品茶,她却一个人守在外面不见踪影。
如是平常,以她跳脱的性子,这里肯定热闹得多,这丫头啊,真不知道她这两天是怎么了!”
陈晓道:“我知道呀,小娘子二八年华,是怀春了呢!”
“啐!”大家都向陈晓翻白眼,气氛又变得活泼跳脱,赵莹道:“都收声,收声,有人过来了!”
女卫们忙收声,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各自占据位置,刚刚嬉笑的场面无缝切换成端庄严肃的现场。
“上官待诏,下官傅游艺有礼了!”进来的是个糟老头子,瞧这老头,一袭绯色官袍,模样尖嘴猴腮,一脸的谄笑,让人见之便觉得生厌。
鸾台给事中傅游艺,兼任弘文馆判馆事,和上官婉儿平起平坐,可是这个人的风评实在太差,其在合宫县大肆搞劝进的事儿四处流传,谁都知道其是个溜须拍马之徒。
上官婉儿骨子里极其高傲,像傅游艺这等人她从骨子里便瞧不起,傅游艺倘若只是溜须拍马,向武则天示好那情有可原,因为武则天的风格是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傅游艺顺应武则天那是迫不得己。
可是傅游艺呢,他典型是趋炎附势毫无底线,在朝堂上挖空心思的想走武家的路子,又挖空心思的攀上了白马寺的薛怀义,这等人唯利是图,毫无风骨可言,以才女自居的上官婉儿岂能瞧得上他?
只是对方毕竟是给事中,而且在弘文馆他和上官婉儿同为判馆事,上官婉儿也不好太拒人以千里之外,只是淡淡的道:
“傅给事,尔有何事么?”
傅游艺感受到了上官婉儿的冷淡,心中不由得一沉,他沉吟了一下,道:“上官待诏,下官今日前来不为他事,只为给待诏举荐一高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