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就这样死去也好的想法。
“陆焉识。”身旁有人喊了一句。
陆焉识低着头,充耳不闻。
那人骑着单车追过来,拉他的袖子,“陆焉识,你的手臂受伤了,血都滴到地上了。”
他扭过头来。
这才发现没包扎的手臂伤口在一路滴血。
吴知枝的爆炸头在路灯的照耀下格外扎眼,她的车头挂着两个透明外卖袋子,看样子是出来送外卖的。
陆焉识没说话,就那么定定看着她,俊美的脸孔跟他的白色外套几乎褪成一色。
“这是怎么了?”吴知枝忍不住问,他刚才回家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就忽然拖着条满路滴血的手臂在街上走?前后还不到一个小时呢。
“能不问么?”他声音低沉,一点情绪都没有。
吴知枝张了张嘴,又看了下自己车上的外卖,最后只是说“你上来吧,我带你去诊所看看,你的手受伤了,一直在流血,袖子都染红了。”
陆焉识本来想说不用了,可理智回归后,手上的伤口就变得很痛。
刺痛刺痛的感觉,折磨着他的感官,让他不得不往前走了两步,跨坐在吴知枝的单车后座上。
“你坐好了。”吴知枝提醒了一声,奋力蹬起脚蹬板,歪歪扭扭的上路了。
不是她故意想这么慢,是陆焉识太重了,她拼劲了全力才把单车蹬动。
怎么说这个人都帮外婆修好了心爱的收音机,她不能见死不救。
幸好路上没有上坡,算平稳好走的,几分钟就到了老吴米粉店斜对面的一家小诊所店前。
诊所是私人开的,吴知枝在门口把单车停好。
陆焉识看了眼眼前的小私人诊所,内心有一种本能的抗拒,“就在这里看?”
“就近就只有这个诊所了。”
“医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