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
她的脚已经消肿了,也不发烧了,只是那紫色的伤口,始终没有彻底愈合。
那是死人咬伤的,顾轻舟一直觉得自己身上带了几分煞气。
倒霉透顶,全是拜司行霈所赐。
他昨晚带过来的白玫瑰,是很珍贵的品种,花开得很秾艳,放在家里平添猜疑,还不如拿去送给学监。
顾轻舟就放在书包里,带到了学校。
她用花瓶装着,放在学监密斯林的办公室里。
密斯林正巧进来,笑道:“你怎知我喜欢白玫瑰?”
她很开心。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看到学监很喜欢,顾轻舟心情也有点好转。
转眼又过了两个礼拜,岳城又出了大事。
洪门的龙头在码头被人刺杀,洪门没有新的继承人,分崩离析。
第二天,军政府就将洪门六处的码头,充为军方专用码头。
颜洛水这时候也懂了:“原来司行霈和蔡可可的婚讯不是真的,是为了码头啊!”
得知蔡可可不可能嫁入军政府,没人和司夫人相互折磨,颜洛水兴致阑珊。
这天提到了司行霈,颜洛水竟然说起了他的八卦。
颜家和司家是世交,颜洛水很清楚司行霈的过往。
“司行霈十岁就在军中混,你看他生得俊朗不凡,穿着军装倜傥雍容,可他这个人啊,最是俗气!”颜洛水道。
顾轻舟有一搭没一搭听着。
“他从来不跟名媛约会,若是他请哪位名媛吃饭,当天肯定要把人家弄到床上去睡,第二天就丢开。
我听副官们说,在司行霈眼里,女人只有两种:能睡的伎女,不能睡的陌生人。哪个名媛跟他约会,那就等于告诉世人,她已然是出卖了自己,自甘堕落。”颜洛水道。
顾轻舟唇色顿时发白。
按照颜洛水的说法,顾轻舟对号入座:她是能睡的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