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分光泽,皱巴巴的。
顾轻舟的手按上去,聂嫣的肌肤冰凉。
把脉的过程挺漫长无聊。
聂嫣盯着顾轻舟看,总想从顾轻舟脸上看出端倪。
越看,聂嫣就越生气:这个女孩子好年轻!
聂嫣今年三十四了,她再怎么保养,肌肤也不会像十八岁那样有弹性,眼神也不会那么清澈,双颊亦不会如此红润,嘴唇更不会那么莹润饱满。
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她们哪怕庸俗,也能用天真来遮掩。
聂嫣很憎恨这样的少女出现在霍钺身边,她随时随地提醒聂嫣,自己老了!
老了,不服不行,岁月对任何人都公平。
“好了。”顾轻舟不疾不徐把脉完毕,将手收了回来。
站起身,顾轻舟对霍钺道:“霍爷,能借一步说话吗?”
霍钺颔首。
他们俩站在玻璃房外的屋檐下,顾轻舟压低了声音。
“霍爷,我知道我们不算特别亲近,您可能还不够了解我,我想向您介绍两点我自己。”顾轻舟说。
霍钺讶然,不明所以看着顾轻舟。
迎上他惊讶的目光,顾轻舟笑了一下,继续说:“第一,我在祖师爷跟前发过誓,对待我的病家,会用尽全力,绝不敢懈怠松弛,更不敢故意伤害病家,否则就是欺师灭祖,不得好死的。
第二,我这个不容易被激怒。不管旁人说什么,我都能保持我的理性,除非我做事有目的。这两点,我希望您能随时随地记住。”
霍钺还是不太懂。
“好,这两点我都相信。”霍钺道。
如愿以偿的,霍钺看到顾轻舟露出了笑容。笑容很甜,像早春的话,璀璨明媚,一层层的盛绽。
霍钺能看到这样的笑脸,让他相信什么都心甘情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