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义父可能会最得益。
可往往就是这样,看上去最有可能受益的那个人,就是障眼法。我义父看上去最有可能,恰恰说明他可以排除在外。”
司慕终于开口:“你很信任义父?”
“我的眼光错不了。”顾轻舟道。
司慕道:“那你不是看错了司行霈?”
顾轻舟沉默。
沉默片刻,她没有回避。
正如她上次所言,司行霈不是蛇蝎,他们不需要回避他。
司慕不需要,顾轻舟更加不需要。
就像伤口,捂得很紧,可能会发言溃烂,越藏越糟糕。
“我不可能每件事都对,这并不让我丧失信任其他人的自信。”顾轻舟道,“我仍是信任义父!”
司慕见她笃定,不再反驳她。
到了二月初十,天下起了蒙蒙细雨。
一场春雨,庭院被洗刷得干干净净,浅褐色的枝头,批了层薄薄翠妆。远处望过去没什么,凑近就能看到新发的嫩芽。
春华降临,万物复苏。
顾轻舟家的外院花厅,早已搭建了很长的雨棚,从花厅一直延伸到大门口。
薄雨越下越大,到了傍晚十分,居然大雨磅礴,电闪雷鸣。
“今天这天气不好。”颜洛水道。
顾轻舟笑:“没事,再不好的天气她们也会来,就无关紧要啦。”
她反而觉得天公作美。
不时有宾客进来,顾轻舟已经学会了如何应酬,一一与他们寒暄。
随后,顾轻舟的嫌疑人李明安带着他太太和孩子们进来。
“李师长。”顾轻舟微笑。
李明安很骄傲,对司慕不屑一顾,却对顾轻舟很敬佩。
聂芸一案,顾轻舟的所作所为,军政府的人全部看在眼里。
所以,当李明安知道督军把军政府所有的印章都交给顾轻舟保管时,李明安心悦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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