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立在车厢门口,依靠着过道对面的车窗聊天。
风撩起她们的头发,青丝在夜风中缱绻;远处的原野,漆黑一片,笼罩在茫茫夜色中。
顾轻舟问程渝:“你说效忠于我,我姑且当你是真心的。我有件事想知道。”
“你说。”程渝站直了身姿。
顾轻舟道:“你突然从香港北上,总有个缘故吧?你来没过多久,我就出事了,也没顾上去打听。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你丈夫,的确是拿你当家伎吗?”
程渝脸色黯淡了下去。
她非常伤感。
她跟她丈夫奥尔曼的感情一直不错,可以说,那个比她大十几岁的男人,爱极了她这个东方佳丽。
“没有,我是故意说得很惨,想利用司行霈。”程渝道。
关于往事,程渝也徐徐道来。
她哥哥程艋被追杀,他投靠了父亲的旧部,结果被出卖,差点惨死。是那人的女儿牺牲了自己,救了程艋。
从那之后,程艋谁也不敢相信。
家园被夺了,母亲和幼弟下落不明,程艋又不敢相信任何人,唯独想到了司行霈。
他们也怕司行霈出卖他们,哪怕不出卖,司行霈也不会帮他们的,于是程渝想要催眠司行霈。
正好顾轻舟去世,程渝就利用了司行霈的感情。
他们之前的计划,并不是用感情的。
“我把自己说得很惨,只是为了得到司行霈的同情,让他放松警惕,好对他下手。”程渝道。
“那你丈夫”
“你说奥尔曼督察?”程渝眼底,充满了浓郁的痛色。
她和奥尔曼的事,并非奥尔曼一个人的错。
程渝时常反思,觉得最错的人,可能是她自己。
“外界的谣言,什么我们偷窃公款,甚至我自己说奥尔曼养我为家伎,都是假的。”程渝道。
“那什么是真的?”顾轻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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