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坐下,佣人端了热茶。
他们谈起了司夫人的病。
“她是对生活无望了。”颜太太道,“她住院之后,我去看过她,她说了很多话。”
顾轻舟问说了什么。
颜太太道:“说她睡不着,吃不下,闭眼都很痛苦。她总是发烧,低烧、高烧就没断过。”
颜洛水接口道:“的确,她想通了之后,活得没了希望,太痛苦了。也好,她算是解脱了。”
顾轻舟沉默听着。
司行霈道:“洛水说得对。”
颜新侬转移了话题,因为司夫人的死有点沉重,他们就说起了其他事。
“今晚住在这里吧?”颜太太对他们俩道,“我叫人收拾屋子。葬礼好几天呢,督军府怕是没人管事,你们也住不好。”
司行霈说:“不用麻烦了,我们不参加葬礼。”
这话,让满室震惊。
所有人都看着他。
他们心中明白,却没想到司行霈能做得如此决然。
“不参加?”颜新侬反问了句,不看司行霈,却看向了顾轻舟。
顾轻舟回视了他的眼神,道:“是,我们不打算参加了。”
颜新侬沉吟了下,劝道:“轻舟,阿霈,督军经不起这样的打击。”
司行霈道:“我又不是蔡景纾的儿子,对督军来说不算什么打击。”
众人又沉默了。
顾轻舟低下了头。
屋子里一瞬间很安静。
颜新侬一劝不成,就直接开腔了:“你们俩,都不许胡闹!这件事,我就替你们做主了,谁也不许走!”
司行霈道:“义父,我是很尊重您的,请您也体谅我!”
他还叫一声义父。
这是顾轻舟的义父义母,也就是他的。
“你既然叫了义父,我就少不得托大。”颜新侬道,“过去的事,你说过很多次,我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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