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七个月了,拉出来就能活。
他抓到了一个瓦片。旁
边有人死死按住了他的手,好像是一个穿着军装的人。那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耳朵不太灵,他大声冲着白远业喊:“已经死了,不许添乱,给我滚!”
他的声音特别大,耳朵不停的流血。白
远业想要甩开他,他却重重一掌击打在白远业后颈。
白远业彻底昏迷之前,看到那个击打他的人也晕倒了,他似乎比白远业更加不堪一击。那
个人就是司行霈的父亲司炎。司
炎当时是听不见的,他为什么会在那里,没人知道。他
很聪明,光靠看就知道白远业和裴明夫的大概意思。他见白远业打了年轻的医生,这才出手。而
他自己,也是摇摇欲坠,一下打完自己的力气耗尽了。白
远业再次醒过来时,在教会医院里。他的母亲、妻子和女儿都入殓了。他
最终还是剖开了妻子的肚子。
孩子早已成了一团烂肉,可白远业就是知道,他当时没死的,他还在他母亲的肚子里。
教会的西洋医生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孕妇窒息之后,孩子肯定会死的。他妻子不是当时才窒息,而是窒息了很久,已经被烧坏了。
其他人也如此说。“
也许有奇迹呢?”这个问题,困扰了白远业一生,他至今都记得那颤动,仍相信当时如果速度快一点,他不至于一无所有,他还有个儿子。
是裴明夫不肯帮忙,是司炎打晕了他,让他错过了最后救他儿子的机会。
然而,裴明夫看到白远业的时候,是一脸茫然,他可能不记得那么一巴掌了。他
后来自己开了医院,遇到过形形色色的病人,见惯了病人家属闹事的,也就习惯了吧?白
远业在教会医院住了很久,他跟一名西洋医生认识了,对方有一儿一女,听说白远业的女儿和儿子全没了,能很舍身处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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