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的芥蒂又升腾起来,这才跑过来不管不顾地指责起白鹤染。
可是仔细想想,她有什么资格指责白鹤染?
就算没有白鹤染的推波助澜,难道她就有本事把琴扬从淳于萱身边抢过来吗?
不可能的,淳于萱是国君唯一的孩子,国君就算赔上了整个歌布,也会助他的亲生女儿达成心愿。
而她,不过是个不受待见的外甥女,甚至还因为她的母亲曾与温蓝公主交好,而成为国君下一个想要灭杀的目标。
所以白鹤染的出现不是害她,而是救了她。
她为什么要来指责一个救她的人呢?
这样的歌布,还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对不起。”
任秋雁仰起头,吸了吸鼻子,还是没有控制住让眼泪掉了下来。
白鹤染笑了笑,抬手往她脸上擦了一把,“你该庆幸如今我的性子温合了许多,周身戾气也收敛了不少,否则若是遇到从前的你,就冲着你方才那一通指责,我的手可能已经掐上了你的脖子,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要把你的脖子给捏断了。”
这话是笑着说的,可是听到任秋雁的耳朵里却是一种警告。
她想起昨夜母亲还告诉她一件事,是关于罗夜国那位大毒医的。
据说那毒医随罗夜国君去东秦岁贡,结果毒医挑衅天赐公主,要与之比毒。
结果被天赐公主轻飘飘毒死在当宫宴当场,还把罗夜国君的爱妃给抢了回来。
母亲说,天赐公主天不怕地不怕,那位鬼见愁的十皇子都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所以白鹤染现在说的这些话,应该都是真的吧?
可能也不是人家戾气收敛了,人家只是看在孟书玉的面子上不与她计较。
而她方才那般行为,无疑是在送死。
任秋雁不再说话,退了两步,站得远了些,又去看广场上围着东秦太子的那些百姓。
百姓们还沉浸在到底是要放弃歌布,还是要死保歌布的矛盾中。
君慕凛这时又说话了,他问歌布百姓:“其实你们有没有想过,换一位国君?”
有人答:“想过,可是换谁呢?
换上来的人又如何能保证做一位明君?
还有,换了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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