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无力地摆摆手,“日后这等小事,你看着拿主意就是,不必都来禀告朕。有你和太子在朝中,还有周首辅和苏清他们,朕很放心。”
即便他此刻就驾崩了,他也相信朝中不会产生混乱,那就足够了。
苏幼仪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接过淑芽端来的药碗,喂皇上喝药。
皇上如今一日喝药的次数又增加了许多。
太医院迟迟没有根治皇上的法子,苏幼仪这边的查访也陷入僵局,太医们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只能不断给皇上尝试新的药方。
皇上的病势看起来倒是越来越沉重了。
苏幼仪借此在太医院发了一回威风,“先前皇上感染疫病的时候,本宫就说过,皇上感染疫病是你们立功的好时机。当时诸位太医没有辜负本宫的期望,皇上和本宫也给了你们应得的赏赐。”
“只是事至如今你们毫无作为,任由皇上的身子越发虚弱下去,当真以为本宫看不出来么?”
太医院的一众太医唯唯诺诺,跪地求饶。
苏幼仪大袖一拂,索性将年老的太医都放了一批出去,重新选了一批年轻的太医入宫。
此举原本是后宫内政,朝臣不好干预,更何况苏幼仪如今还有协管前朝的权力。
可大臣们心里到底不乐意,觉得太医年纪越老越好,越老的越有本事。
直到新一批入宫的太医让皇上的身体稍有好转,这些大臣才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玳妃是最不乐意的一个,“如今太医院都是皇后的人,本宫想喝坐胎药的都不敢请太医调配了,唉。”
宫女站在她身后,低下头不敢说话。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皇上又不召幸,她光是喝坐胎药有什么用?
只是这话不能说出来,要是说出来,玳妃又要不高兴了,拿她们这些宫人打骂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