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冰糖的细心调养,秦宜宁手上的疤痕已经淡了一些,茧子也薄了,至少乍一看,并看不出她的手与寻常大家闺秀的手有什么不同。
只是孙氏握着她的手,指尖依旧能够从她略微粗糙的掌心上感受得到那些厚茧和疤痕。
回想当日秦宜宁回府时自己对她的冷淡和怀疑,孙氏只觉愧悔不已。
秦宜宁并不知孙氏心内的百转纠结,随手翻看圆桌上摆放的那些宫里来的金银首饰等赏赐,从里头拿出了一个黑漆的木盒子来,打开来,里头是一个琉璃的鼻烟壶,上头画了精致的黄鹂鸟,显得十分活泼喜庆。
秦宜宁略想了想,就笑着吩咐一旁的冰糖:“这几天辛苦你去外头帮我淘个鼻烟壶,要和这个图样儿差不多的。”
冰糖奇道:“这不是有吗?姑娘为何还要买?”
“这可是皇上和皇后赏赐的,我哪里敢胡乱用,万一破损了可不好呢。”秦宜宁轻笑着将东西随手放下,也没见多在意。
冰糖就不再多问,快步出去买鼻烟壶去了。
秦宜宁吩咐了松兰将御赐之物收妥,随后与孙氏拣一些欢快的话题闲聊起来,只说秦槐远对孙氏的爱重,就足以让孙氏心情愉快。
与此同时,慈孝园中,老太君听闻秦宇和秦寒的回话,气的当即就摔了茶碗。
“好个野丫头,这是她撺掇着她娘不学好呢!好好好,我就当没有这么个不孝的孙女!孙氏那个蠢货喜欢野,就在外头野着去吧!难道我儿子还愁没有人伺候!自然有比那个蠢妇出身更高,容貌更美的年轻女子来伺候我儿子!”
老太君怒极之下的话也并未考虑场合,直说的一旁的几位姑娘脸上都是绯红。
二夫人不喜的凝眉,摆手示意三小姐带着堂妹都出去。
三太太则是在老太君身畔劝说着。
虽然口中劝说,可二夫人和三太太实际上都很看不惯老太君的做法,同为儿媳,这事现在是落在孙氏身上,若是改日落在他们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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