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许多种可能,父亲被皇上斥责勒令思过之后,就一直闭门不出,谢绝一切宾客往来,只自顾自的读书、钓鱼,仿佛已不是大燕朝的官员。
虽然秦槐远口中不说,可是时常陪伴在秦槐远身边的秦宜宁却知道,秦槐远心里的郁结和苦闷是任何人都无法领会的。
他满腹才学谋略,却明珠暗投。她知道,秦槐远时常会被忠诚与抱负两厢撕扯。
若是他只专门图满门的昌盛,图升官发财,他早有一万种办法稳住自己的地位。
可秦槐远的抱负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昏君那样的能力,永远都不会让秦槐远施展抱负。昏君只会将手下的官员当做自己的工具,来稳固自己统治的坚固,然后腆着脸为所欲为,以君王的名义去盘剥他的子民。只会享受,遇事昏庸无德。
就如现在这般,昏君为了偏安一隅,还要保证自己的颜面,竟放着城外三十五万大军不管,在执掌帅印的人选之上犹豫不决,却有心思起复一个早就知道不是好东西的人,去联络鞑靼人来帮忙。
鞑靼人山高路远,等那群骑兵翻山越岭打去大周时,且不说大周会不会腹背受敌,想来大燕朝这边早就要被逄之曦拿下了。
这叫秦宜宁一个闺阁女子看了都觉得可笑之极,可恨之极。
更何况秦槐远?
她相信,她都能想明白的事,父亲肯定已经与皇帝谏言过了。
可现在的结果是秦槐远被勒令思过。
秦宜宁知道,秦槐远如今对昏君已经不报什么期望,甚至可以说是心如死灰了。
一个心如死灰,无心再争,只想在家里安静钓鱼、看书,等着和国家共存亡的忠臣,甚至连官职都丢了,更无实权在手的人,又能碍着曹家人什么事?
秦宜宁心思百转,贝齿不自禁已咬紧了下唇,半晌方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
“果真,人善被人欺,我父亲偏安一隅的心思已经如此明显,敌人却不会相信,更不会体谅,就只会趁着我们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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