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不是。幸而她没事,你也没事,否则我必定愧悔死。”
逄枭营救之事已被定成了无稽之谈,左进伟已经为他那几封奏报和戏弄圣上的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件事逄枭已经彻底摘出来了。
逄枭对着季泽宇爽朗一笑,道:“此事多亏了左大人。我倒是没出什么力。”
季泽宇挑眉:“哦?”
逄枭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还未恭喜你与安阳长公主。尚公主于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要好生把握。”
成了驸马,就成了李启天的妹夫,即便李启天忌惮勋贵,要对付季泽宇也要思量一番名声和亲戚脸面。
季泽宇自然明白逄枭是为他考虑。
笑容有些勉强的道:“我对安阳,并无男女之情。我也知道安阳心悦于你。此番是圣上降旨,我与安阳都只好遵旨。”
“我猜到了。”逄枭长臂一伸,拍了拍季泽宇的肩膀,“你季岚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你那般自由惯了,对任何女子都不假辞色,又如何能够低下身段尚公主?一旦做了驸马,某些前程也就成了既定的了,想要再增一步怕都要付出十倍于人的努力。”
“这些我都不怕。”季泽宇浅浅一笑,仰头喝了一口酒,半掩在雪白领口的喉结上下滚动,“我最怕的是咱们三兄弟最终会落得个自相残杀的下场。”
整个“登雀楼”三层都被他们包了下来,另外还有亲信里外守护着,是以他们说话也越发的无忌惮了。
逄枭怅然一笑,“俗话说,在其位谋其政。这话也并非没有道理。当年咱们所在的位置,哪里会想的到有朝一日会因地位的提升,而让咱们希望得到更多的东西呢?”
“并不是贪婪,而是为了自保。”季泽宇道。
“是,为自保,也为了保护在意的人。”逄枭点头。
二人对视了一眼,都禁不住苦笑起来。
他们二人如今其实是同样的处境,都是功高震主为圣上所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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