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住了两个多月,从初春到近炎夏,她经历了这么多,自己身上经受的苦难都不算什么,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秦槐远已经身故。
只要一想这些,秦宜宁的眼泪就总是忍不住的往下落,偏生在宫里不能随便掉眼泪,免得给贵人增晦气。
好容易出了宫,家里的马车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来接她的是个眼熟的小厮,身上穿着朴素的灰衣,腰上打着白孝带,见了秦宜宁就行了一礼:“王妃,小的来接您回府。”
小厮腰上的白太刺眼了,秦宜宁闭了闭眼,干涩的红肿的眼又禁不住涌出了眼泪。
三人上了马车,小厮挥着鞭子将车子赶的飞快。一路回到府门前,秦宜宁在车里撩起窗帘一看,就被满眼的白刺痛了双眼。
下了马车,不管不顾的飞奔进府中,沿途小路上到处都挂着白幡,所见的下人无不披麻戴孝。
正堂正乱着,灵堂还未搭设起来,秦槐远正值壮年,不似老太君早就琢磨了置板。事发突然,家里根本毫无准备,况且秦槐远尸骨无存,就算置办了棺木,里头也只能搁秦槐远常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