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宁行礼道别,依着自己观察所得时间,再度悄无声息的潜了出去。
秦宜宁站在廊下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孟琴没有惊动任何守卫,这才嘘了一口气,与青年回到了屋内。
坐定后,秦宜宁不免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这还是在逄枭手下的身边呢,自己竟闹的要这样小心翼翼行事,不对比一番她还真不知道,从前自己行事顺风顺水,必定都是逄枭背后交代过的。也是逄枭在他手下之人的面前表现足了对她的尊重,常接触的那些人才会对她这般尊重。
如陶汉山,虽是逄枭手下谋士之中较为得力的,地位却也没有高到能经常出入逄枭身边,自然不知细节,对她也颇为防备。
秦宜宁有些哭笑不得。被自己人软禁了,偏生陶汉山为的还是帮逄枭办事,怕她个女流之辈胡乱搀和坏了逄枭的大事,她都不知该不该动气。
她与青年逃命那么久,体力上都透支的厉害,青年更是失血过多,此时他坐在门前圈椅上,抱着竹棍垂着头,眼睛虽睁着,可是人却已迷糊了。
即便他已非常疲惫,却依强撑着不睡,且从他紧抿着唇可以看出他此时非常不快。
秦宜宁好笑的摇了摇头,走到他跟前,将冰糖给的那些药又翻出来,取了青年用的上的递给他。
这一次青年依旧没有丝毫犹豫的接过吃了。
秦宜宁道:“你在生气?”
青年自然是不会回答他。
秦宜宁想想方才陶汉山说打算让青年去背黑锅,将丹福县百姓“谋逆”之事都怪罪在他的头上,便知道青年是为了什么了。
当初青年为了王大善人,杀了对他心存恶意的奸夫*,反而被反咬一口丢在街上,还被打断了一条手臂和一条腿,过了那么久猪狗不如的生活。
想来青年是非常重恩义的人,他被伤了心,心灰意冷了,才想着得过且过不去反抗。
这一次陶汉山提出的办法,可不又是一次出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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