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
盛又霆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走的,屋子里除了她,不再有其他人。
她忍着身上撕裂般的疼痛,从床上起身,如瀑布般散开的一头青丝随之落在了她的腰侧,她光着脚去拉开窗帘。
窗外阳光明媚,落了满地的细碎。
可站在阳光下,却一点都不觉得温暖,只觉得全身都冷,全身都冷,冷到了血液里,冷到了骨髓里,像是要把她彻底冻成冰渣子。
房门发出“咔嚓”一声轻响。
柳柳听见了,却没有回头,直到耳畔传来了向晴的声音,“柳小姐,您醒了?”
柳柳没有回答,向晴又道,“我去给您把吃的端上来。”
等到向晴离开后,柳柳才终于转过身来,走进了浴室洗澡,每个动作,都是机械的,眼神涣散的仿若没有灵魂的娃娃。
她站在花洒下,闭着眼不断让花洒的水从头顶倾泻而下,冲洗着她的全身,全身的每个细胞。
可尽管如此,她仍旧觉得不干净,满身都不干净。
她的鼻息间似乎还残留着属于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