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甘罗正襟而应。
“先生年几何?”
赵王面上掠过一丝恍然,而后眼中涌出一丝钦羡,秦国果然人才辈出,而且选人用人不拘一格,可见一斑,无怪乎为天下至强。
“十二岁!”
甘罗又对曰,神情不变,左右而礼。
“秦廷年长者,不足使乎?何以及先生?”
忽而,群臣中有一人悄然而语,面上略有轻视之意,言语更是内蕴嘲弄与讽刺,行至甘罗跟前,居高临下,甚是自傲。
“秦王用人,各因其任。年长者任以大事,年幼者任以小事,臣年最幼,故为使于赵耳!”
神色不变,头颅微微扬起,看向赵国之臣,言语沉稳,颇不似少年之人,更像是一位政事老手,一语出,左右群臣再次赞叹。
“先生下辱弊邑,有何见教?”
赵王见其言辞磊落,又暗暗称奇,如此年岁,在群臣的围拢之下,却神色不该,心性上佳,而后便没有再行多言,回宫宴饮,各赐其座,进而问曰。
“大王闻燕太子丹为质于秦乎?”
甘罗从座位上起身,拱手一礼,直接进入正题。
“闻之!”
赵王颔首以对,不解甘罗何意。
“大王闻张唐相燕乎?”
甘罗又曰。
“亦闻之!”
赵王轻叹一声,挥手示意使者赐酒。
“夫燕太子丹入质于秦,是燕不欺秦也。张唐相燕,是秦不欺燕也。燕、秦不相欺,而赵危矣!”
甘罗一礼谢过赵王赐酒,轻抿一口,便是将其置于身侧条案上,而后再言,至于殿中群臣,更是均将目光落于己身之上。
“秦所以亲燕者何意?”
闻此,群臣均面上惊惧,与甘罗不远的一赵臣言语有些怒气,起身而语,既然秦国与燕国已经通好,那么,又何必前来赵国。
“秦之亲燕,欲相与攻赵,而广河间之地也。大王不如割五城献秦,以广河间。臣请言于寡君,止张唐之行,绝燕之好,而与赵为欢。”
“夫以强赵攻弱燕,而秦不为救,此其所得,岂止五城而已哉?”
清脆而又稚嫩的声音落下,瞬间,赵王大悦,当即赐甘罗黄金百镒,白璧二双,以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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