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鲜血的涌出,明傑厘身子虚弱的倒下,再无力支撑。身边长案翻倒,玉瓶碎,金盏裂,砸落一地狼藉。
顾清勉励扶他至榻前,明傑厘脸色惨白不似活人,唇间血色更见惊心,紧攥的双拳几要将骨节捏碎,那痛楚煎熬直到心尖,痛得她鲜血淋漓。
“状元大人,对不起6我没能为你要到解药……只有忍过这一时,没有就这么一天,我陪着你,一定能熬过去。”顾清将他扶在怀中,和他说话,温暖他冰冷的身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死咬着唇咽下,不让泪水滴下来。
明傑厘听到她的声音,终于张开眼睛,看着她。他竟自唇边狠狠抿起一抹薄笑,声音低微,却不肯示弱半分,“没事,没有什么……是我熬不过去……”
夜深沉,晓风寒,灯影落。一身白衣之上血迹宛然,分外刺入眼目。顾清坐在院子里,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一丝声响也无,只剩残冷的月光和自己低低的呼吸,顾清抬手抚过面颊,没有泪水,反而是一缕青涩的苦笑,透过微凉的指尖落了下来。
房内地上满是狼藉,帷幔低垂,榻上的人已昏沉睡去,隔着如烟的罗帐,疲惫而安静。
夜去得很快,顾清在冰冷的石阶上坐了一夜。黎明悄然而至,候远见到顾清时一愣,”小姐,你赶紧回房洗洗休息会吧,大人如果醒来见你这般,会心疼的。
顾清从膝间抬起头,勉强笑了笑,“候叔,我该怎么办?”
候远叹了口气,为她披上披风,盖住了白衣上的血渍,“小姐,你做得很好了。”
明傑厘知道午时才醒过来。顾清换了衣衫坐在明傑厘房中,拒绝了前来打扫的内侍。候远推门进来,轻声道:“小姐,三皇子来了。”
顾清吐了口气,“我去看看,候叔,麻烦你为状元大人擦拭身体,换套干净的衣衫。”
候远点头。顾清起身慢慢走了出去,欧阳澈负手正看着花坛中的海棠。
顾清来到他身后,“三皇子……”
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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