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他有些焦急地唤道，可屋中竟无半点声息，便似从未有人在内，静得可怕。
他蹒跚着走进内屋。昏暗之中，只见小文全身蜷曲着身子侧卧在地下，全身不住地颤抖，一只歪倒的凳子压在了她的脚踝上。
“小文！”他忙靠近，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小文双眼翻白，一串串泪珠似是永无止境般的滑过苍白的脸颊，上齿紧紧咬着嘴唇，已渗出了鲜血。似乎鲜血可以减轻她的痛苦，却又加重了她的痛苦。
冯靖风摇了摇她的身子，急道：“小文！你还能说话吗？药在哪里？”
小文鼻中“唔唔”两声，脖颈一软，向后仰去。
冯靖风焦急地游目四处，蓦地发现凳子之旁有一个白瓷瓶，他也不知是不是，忍者伤处的剧痛伸长手臂将瓷瓶抓在手里。
他拔开塞子，倒出一颗拇指大的药丸，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最后一颗……
鲜血不断地从他胸前的伤口流出，力气正在一分分减少，也顾不得许多，他伸手捏住小文的下颏，硬生生将药丸塞入。
看着她喉头一动，冯靖风终于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就此昏厥，人事不省。
迷梦之中，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意识时而清楚时而模糊。
死去的师伯、师兄，似乎时刻便在他身边，他可以看见他们、听到他们，甚至触碰到他们。
“风儿，我见着你师父了，他现在过得很快活，要你保护好闯王，照看好自己。”
“师弟，小文还好吗？我很是记挂她。师父师叔还常常问起她的近况呢。”
“小文……小文……”冯靖风低喃，“她又发作了，我我不知道该怎样治好她……”
“琰哥，你醒了！伤口还疼吗？”
冯靖风闻声幽幽醒转，目光转了一圈，最终落在床前坐着的小文身上。她虽是满脸欣喜之色，却更加憔悴了，脸尤其苍白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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