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支走这哭得让人头疼的姑娘。
絮儿抹了抹眼泪,点头如捣蒜,“奴婢这就去!”说完就溜一般地跑出去。
馥笙掀开被子,套上鞋子,从屏风处拿了一件披风披在身上,缓缓走到门口,靠着雕栏木门神情恍惚地望着殿外花草成画的院子。
单手抚上心口的位置,昨夜痛彻心扉的钝痛淡去,但是她依旧能感觉到这具身子有多脆弱不堪一击。只要她大动肝火,大悲大喜,心口就撕裂地痛,仿佛有虫子在啃咬心脏。
父王、哥哥……你们怎么忍心这样对长歌?你们一边辅佐黎湛登基,拥护我为后,一边又着手招兵买马策划谋反——你们这样将我至于各地?难道一开始,我就只是你们一颗棋子……
“长歌儿,父王的小长歌儿!”还记得小时候父王双手举着自己爽朗大笑宠溺着唤着自己的名字……
“阿衍哥哥会一直保护长歌的,长歌要快快长大……”温润如玉的世子哥哥温柔地在她生病时守着自己安慰自己……
这一切的一切那么真实,她不相信宠爱自己十几年的父兄会对自己这么狠心,一定有原因的,他们不会这么对我……馥笙痛苦地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