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他,可是,他未必有三年了。
她当没听到,没有再跟他执着这个问题,她拉出他的手来,替他把脉。可这一把脉,秦敏就慌了!
怎么会这样?
明明早上把脉的时候,他的脉象都还好好的,和之前没有多大的差别。
可是,这一次一天呢!
他的脉象就乱得她都摸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不相信,又试了一次,竟然还是一样混乱。
她接连试了好几次,却都是一样的。
“顾北月,你……”她哽咽了。
顾北月收回手,轻叹。许久之后才说,“秦敏,医司的事我都交代清楚了,我同皇上告了假,想到云空各地走一走,看一看各地医馆的情况。过几天就走,你……陪我去吧。影子留在皇后娘娘那儿,你且放心。”
顾北月停了好一会儿,才又道,“我父亲最后的两三年里,每天有大半天的时间都浸泡要药汤中,最后一年几乎整天都泡在药汤里。那个药方是我爷爷琢磨出来的,只能止咳,保不了命。哪天,那个药汤也止不了咳……”
“不要说!”秦敏捂住了耳朵,不让顾北月说下去。
顾北月也没有再说下去,其实,说不说并没有区别,秦敏已经懂了。
她,又岂止是懂。
她是恍然大悟。
医者不自医,可是,医者自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