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来由的抽痛起来,或许这个世上再没有谁可以比他更了解夜凌越这个人了,外表清冷的如同一块万年玄冰,可是,却总是选择火一般的方式去给予,无论最终的结局是否注定徒劳,他都会一直坚持到最后,有时候甚至固执的令人感到可怕。
“是谁告诉你关于‘血魂’的事情的?”期待的答复变成了冷冷的反问,原来他一直不曾将自己所说的事情放在心上,洛顿时感到一阵气结,第一次用几近于吼的方式来叫出那个字,“哥!”,本就过于白皙的脸色因为极度的气愤愈发显得苍白,双手更是深深地陷入轮椅的皮质扶手里。
“自私?残忍?呵呵,世上有几人真正地了解这它们的含义,能够真正的脱离这几个字的束缚问心无愧的活着,”凌越冷笑两声,唇角溢满浓烈的嘲讽,食指相挫,将一朵娇艳的落梅碾成了四散的粉尘,
“试问又有几人不是残忍的践踏着他人的尸骨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无视洛不可置信以及震惊万分的表情,凌越迈步朝梅园的出口走去,修长健硕的身形落在暗影浮动的灰黑地面上,冷毅倔强一如它的所有者,“世人互相辜负,那我又何必不依着自己的心思,自私残忍一回。”
“哥,你根本不配做一个君主,如果小央知道你是选择这样的方式去救她,她绝对会恨你的,天下人的褒贬你可以做到至若未闻,那么小央对你的看法哪,你也可以做到毫不在意吗?”收起先前溢于言表的愤怒,洛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席话。
不太响亮的声音在夜晚无边的寂静里显得尤为凸显,悠悠的传至凌越的耳畔,然后化为滔天巨浪袭击了脑海里最是敏感的那条神经,可是因了处变不惊的性格,也只是微微的顿了一下脚步,
“恨这种东西最是无用,它可以取人性命吗?还是说这一世的恨意可以延续到下一世去?”清冷的余音盘旋在梅园上空许久之后才缓缓散去,洛望着那抹身影消失的方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那人本就执拗,再赋予赌上性命的许诺,他又怎能轻易的说服他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