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个交代。”
村人眼皮子都浅,一个个只想着占跟前的便宜,没想过这么一来就得吃长远的亏。
去了京城一年,宋巍的眼界比以往开阔不少,他的心思压根就不在村里这拉里拉杂的小事儿上。
当初之所以要立下保证书,是为了给自己铺条后路。
所谓三寸舌能害七尺身。
他是天生的倒霉命,在这十里八村人尽皆知,将来要入官场的话,上面会有人来查底细,难免会问到村人,到时候他们一个个若是都咬定他宋巍天生倒霉,逮谁克谁,官场梦就别想了。
所以有的时候,该忍得忍,不该忍,也得忍。
不就是挂田么?到时候中了举,就当拿出四百亩的名额做场善事。
——
今年的乡试,宋巍认识的有两人要下场。
一个是谢正,一个是宁州府学的郝运。
谢正知道宋巍回来,隔天就主动上门来找他了。
宋巍在国子监的时候,没少和谢正书信往来,是为了及时告诉他京城动向。
只不过在书信上,有的东西都只是粗略一提,不算详尽。
谢正今日前来,就是想亲口听宋巍描述一下国子监到底啥样的。
宋巍拿出耐性,细细跟他说了,听得谢正满脸向往。
宋巍去京城的这一年内,他没再做教书先生,去县城里找了个书院进去念书,每每跟宋巍通书信,心里都羡慕宋巍能到最高府学去深造。
不过他也就是单纯地羡慕,跟郝运那种扭曲的嫉妒不一样。
在谢正看来,郝运那人是真有病,还病得不轻。
上次他们府学搞了个诗文大赛,郝运的文章脱颖而出,等公布的时候,有学子眼尖瞧出来仿了宋巍的文风,就连好几处细节都是一样的,而那篇文章,宋巍很多年前在镇学就写了。
郝运身后那帮拥护者当即就嚷起来,说宋巍什么玩意儿,都没听说过,他们只听过院考案首郝运,还说同样的文章,宋巍没写火,郝运直接在诗文大赛上夺魁,谁的本事大,已经不言而喻。
两伙人吵得不可开交,郝运的拥护者恼了,直接泼脏水,说宋巍能被保送去国子监是走了后门,从来没见过院考没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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