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他儿子死的事,王大富主动跟我们说起,他说他怀疑某人向他儿子下的蛊,正托人调查取证,一旦找到证据,便要对其下手。
幽栖居士说,“老先生,希望你不要冲动,蛊师,你最好不要得罪,否则那些人会对你进行无休止的报复,希望你做事考虑清楚后果。”
王大富悻悻的说:“知道,我会注意的。”但我看他愤怒的表情,就是没有把幽栖居士的话听进去。他说他儿子明天就送走了,邀请我们来吃酒,看来他还挺豁达,儿子死了对他的打击并不大。
幽栖居士自然是拒绝,这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送你的儿子,我们来凑什么热闹呢?但是王大富强烈要求我们过来吃酒,经不过他的强烈邀请,没办法我们只好又答应。
今天是给王大富大儿子送葬的日子,于是乡邻齐聚,杀鸡宰羊,热闹非凡。他们这儿的习俗,是聚众吃过午饭后,然后才把死者送去火葬场烧,烧完之后回来埋。
我们是吃午饭的时间来的,当时王大富的别院里摆了几十桌,正要开席了。王大富待我们如上宾,邀请我们去内堂跟他们家人一块坐,幽栖居士坚决推辞,于是王大富把我们安排在院中一角落,跟几个不相干的人坐了,互相都不认识,不知道谁是谁。
宾客都坐定,放鞭炮,完事后就开席。里里外外都摆满了,院里更别说了,几十桌的酒席场面,那个热闹就不用说了。第一碗菜上来了,众人开始推杯换盏。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三杯,除了死者亲属,其余人谈笑欢畅,享用美食。今日你死,明日又不知道是谁死,有酒便喝,不用垂泪。
我们隔壁那桌气氛尤其热烈,几个男高音,闹闹哄哄的。有人的人还喊起拳来,一人说:“你们喝吧!我血压高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