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人喝酒论宿,就连老五每顿吃饭都离不开酒,我和他一瓶接一瓶的吹,四周也热闹起来,老板放着非主流的音乐,十多张桌子围满了人,酒到浓时情更热,我们旁边一桌的几个大汉脱了上衣赤着膀子,露出肩,山虎的威武纹身,脖子里挂着一看就是暴发户粗的金链子。
我头晕乎乎的喝不下了,老五一个人却越喝越嗨,渐渐没了正形,指着旁边人中一个相对斯文,却肌肉矫健的男人给我窃窃私语,喜俊不禁,“你看,你看那边那个人,太太特么逗了。”
我歪头看了一眼,原来他在说这人的纹身。别人的都纹虎,纹龙,他居然在胸口纹了个米老鼠,他吃东西是胸膛上下起伏,连带着米老鼠的胡须仿佛在颤动。难道他脱衣服的目的是为了搞笑?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老五笑的合不拢嘴,眼神也越来越炙热,终是被那人发现,他重重一拍桌子,端起扎啤杯砸来,大喝道:“你瞅啥!”
老五躲闪不及被淋了一头啤酒,呆滞片刻,磕碎酒瓶冲了上去:“老子就瞅了,怎么滴吧!”
都说东北民風剽悍,此时可见一斑,老五是个刺头,不是那么好惹的,对面几人也不是吃素的,站起来就要揍我们,而老五却将酒瓶砸去,趁那些人伸手挡时,端起一张塑料凳子砸去,然后大叫道:“锤子,快跑。”居然要逃?他怎么转性了!
老五双腿连摆,边跑边罵。那几人推开拦路的杂物,叫嚣着追在后面,那个米老鼠男的声音最大,他说在这地界敢惹他大逼超,是在茅厕里点灯——找(死)屎。老五没有带我往他家跑,而是顺着一条小路狂奔,燈影渐渐遥远,小路一片昏暗,只能勉强分辨兩边的墙与路,一路磕磕绊绊跑了十几分钟,我们被堵在死巷子里,小路的尽头是一扇大铁门。從外被铁链锁着,门上一左一右贴了两张黄纸,看不清写了什么。
那边已经傳来脚步声,米老鼠兄骂骂咧咧的冲来,刚才人多不好动手,现在没人了,我撸起袖子准备冲上去,老五却拦住我,从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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