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小心翼翼走了几分钟,就能听到怒骂声。
“说,上面的警察是不是你招来的?”
“妈的,要杀就杀,哪那么多废话!”噼里啪啦一顿鞭子声响后,老五那么硬的嘴都忍不住痛哼了起来。淡淡的血腥味从地下传来,我们一点点摸索着下去。
这里的场景让我想起了中世纪的教廷的裁判所,虽然我也没见过裁判所的真容,但那里的惨状,总不至于比这里还凄惨。毕竟是人,还能怎么折腾呢?这是一件空旷的地下室,除了最中央的木架子上拴着老五,其余的人都贴着墙被吊着,绳子勒着他们的手腕,只有竭力踮着脚尖才能不被悬空。
四面墙,有三面都挂满了人,最幽静的那面墙上已经不算人了,全被风干了,细长细长,失了水分的缩在一起。不知是骨头被抽走还是已经碎成末,并不像是人形,但身上确实穿着衣服。
从那面墙上往过,便是死了不久的尸体,脑袋歪着,唇肉翻卷,手腕上的绳子深深勒紧皮肉里,污迹斑驳的手臂看不出肉色,可一道道血痕却格外醒目。再往过就是还没死的,有男有女,却也失了神采,他们已经知道未来的结局。连呼救都懒得喊,最靠边的是个女人,她是最有精神的,从那个位置正好能看见我们伏在楼梯上,我冲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她并没有发出声音呼救。只是懒懒的看我一眼就又低下头。她并不在意能否被救出去,不知道赵氏的恶人对她做了什么,竟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了。
杜荣也注视到这一幕,他和其余几名警察用手势沟通,最后对我点点头,努努嘴,比比手势,谁知道他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