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时候是在吐气,但我并没发现他吸气,总这么光吸不呼,难道不憋得慌?我来到他床前,仔细观察,阿贵全身都不动,只有嘴里发出的声音,就像雕塑。
大概持续了两三分钟,我心想这就奇怪了,哪有人两三分钟光吐气不吸气的,伸手轻轻推阿贵肩膀,没反应。我用手背拍他的脸,两侧都拍了几下,仍然没有醒。呼叫几声他的名字,再用力推他身体,还是一样不动。
我慌了神,这明显不对劲,想要去叫黄诚信,顺手摸了摸阿贵的脸和额头,温度正常,并不烧。再翻开他的眼皮,把我吓了一大跳,阿贵的眼珠里全是黑色细丝,像蜘蛛网似的布满整个眼珠。我吓得站起身,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下意识四处观察,屋里什么人也没有。我拿起手电筒,战战兢兢地走出宿舍,打开走廊灯,也没人。
用力敲开黄诚信的卧室房门,他穿着背心短裤揉眼睛,问我什么事。“你快来看看吧,阿贵不对劲!”我把他拽进宿舍,却赫然看到阿贵站在宿舍中央,直挺挺地,仍然张着嘴,就像梦游。
别说黄诚信,连我都被吓得叫出声来,黄诚信指着阿贵,声音都在抖:“他在搞、搞、搞什么?”我把刚才的事说了,黄诚信直往后退,我壮起胆,小心翼翼地过去碰了碰阿贵的胸前,什么反应也没有。
“快给高雄打电话!”黄诚信说。我反应过来,连忙掏出手机拨通高雄的号码,响了半天才有人接,听到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说的是泰语,听不太懂,但语气非常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