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都吃素,个个精神百倍。都六十多岁还花什么钱?上班的时候没办法,身在社会总得有花销,可退休了还花什么?出去找年轻老太太吗?想要什么就让儿子给买,花钱是最大的罪过,懂吗?这个世界要是没有钱,就什么欲望都没有,我要是国家主席,就把所有的钱都烧光,谁也别花,那中国才能强大呢!”
听了她的论调,我和马壮都没敢说什么。我看到墙角有个没盖的大纸箱,里面装得满满的全是蜡烛,就问这有什么用。任大妈说:“是晚上敬神用的,每月初一都得敬神,可惜这两天不是初一,要不然你俩就能赶上了。”我松了口气,幸亏不是。
任大妈从地上拿起两本黄皮经书,封面的字是“福到经”,她说这是送给我俩的,让我们回去好好看。马壮顺从地放进皮包,我问起任大妈对家庭成员的看法,她哼了声:“一个个都神神叨叨,什么救难耶稣,什么泰国佛,什么印度灵修。尤其我儿子这个老婆,少数民族的,好像还去过印度,学了不少乱七八糟东西回来,天天当个宝。就她那个健身室,白天锁着,半夜还不开灯,非要点那么多蜡烛,围成圈,一个人坐在圈里发呆,把这叫冥想。再看她摆屋里那佛像,比人还高,脑袋上还有个小脑袋,那是正常人吗?平时不吃牛肉,别的肉就能吃?羊招谁惹谁了,凭什么它们就能吃?所以我说啊,这就是典型的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