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用一只手就能把我打昏。既然他能找到我,就说明帮胡姐给柳姐下降头的事已经败露,再不承认也没有意义,于是我勉强带着笑说:“原来是柳姐夫,幸会。”
柳姐夫说:“好说,我先自我介绍介绍吧!我进过两次监狱,一次是在外边吃饭的时候,有个男的喝多了盯着我老婆看,打起来被我捅成重伤;第二次是我老婆几年前在黑龙江给人看邪病的时候,不小心把那人给治死了,我替我老婆顶罪,法院说是非法行医,判了我六年。”
这番话明显不是正经的什么自我介绍,主要是为了向我传达两个信息:一是他对老婆特别好,二是他心黑手狠。我表面还得强装镇定,其实已经吓得腿发软。但表面还不能认怂,这是没有用的,跟高雄混了三年,别的没学到精髓,这一点我还是深有机会,就是到什么时候都不能慌,用东北话叫“不能塌架”。于是我说:“柳姐夫看来是个重情义的人,您有什么就直说吧,只要我能帮上忙的。”
柳姐夫竖起大拇指:“行,老弟挺沉得住气,冲这点就好办!当着明人我们也不用说暗话,那事是你做的吧?”我想直接承认,但又觉得似乎得拐个小弯,或者来个台阶。按理说这事只有四个人知道,我、高雄、胡姐和她徒弟(阿赞蓬不能算),怎么露的馅呢?施降那天我也在场,但那几个人都并不认识我,难道是打听出我的底细了?忽然,不知为什么我想起了胡姐那个徒弟。
“就知道是他给你们透的风!”我笑着说道,柳姐夫问什么意思。
我说:“胡姐告诉我的,她早就怀疑徒弟有外心,那天就编了个瞎话,说这事已经露馅,是不是他说出去的。她徒弟开始不承认,胡姐说柳姐就在店里,让他马上回来,没想到她徒弟居然把电话给挂了,这才知道。”
柳姐夫嘿嘿笑:“这小子真他妈没用,太沉不住气,跟你田老板就没法比。”看来我的猜测是真的,也不再隐瞒,把胡姐找我落降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柳姐夫边听边点头,最后拍拍我的肩膀,说田老弟做事还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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