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照射之外,两侧和后面都是黑黝黝的,什么都看不见。
在确认周围没有危险后,甘森和帕潘这才跳下车,从后备箱取出两支手电筒,在附近晃了半天,也是没有任何可疑之物。为了安全起见,两人并没走远。
我们七个人都出了汽车,十月份的柬埔寨密林还是挺冷的,帕潘把手电筒扔给我,让我照着,他伸手掀开副驾驶的座椅,我以为帕潘是将什么东西藏在座椅底下,却想错了,东西是藏在座椅中的。只见帕潘用力推了推座椅底板,将底板拿下来,里面嵌着两组枪的配件。他把配件拿出来,熟练地组装在一起,中间以钢销固定,就成了支猎枪。掰开枪管仔细朝里看,我举着手电筒照过去,见枪膛中嵌着两颗很粗的子弹,底部是铜的,在光照下反射出黄铜的光来。
这猎枪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枪上都是锈,也很脏,手柄倒是磨得发亮。甘森要伸手接枪,但帕潘并没把枪递给他,而是自己持有,坐在副驾驶位置,让大家上车继续行驶。甘森仍然要负责指路,只不过他坐在中排,高雄看不到,只得由帕潘翻译给高雄听。我猜测,帕潘应该是不太信任甘森,所以没把枪交给他拿着。我们此行,是去找阿赞打鲁要回彭马的尸骨,按帕潘的打算,有可能用强。而甘森是阿赞打鲁的助手,两人肯定是一伙的,到时候要是起冲突,甘森就等于站在我们对立面。
虽然现在甘森应该还不知道内情,但我们这些人心里都清楚,人的天性就是这样,在单方面将对方视为敌人的情况下,就已经开始对他有所防备,只有甘森还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