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把手，先把尸体拖出来看看！”
我点点头，强忍着心中恶心，和杜衡合力将方志勇的尸体从便槽里拖出来。
学校已经荒废了很久，便槽里也没有什么大便，全是尘灰，方志勇满头满脸都是脏兮兮的。他嘴唇乌青，眼珠子鼓得老大，就像要凸出眼眶，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丁晓晓和文怡两人不敢再看，躲到我们身后。
王小明再也忍受不住，弯腰呕吐起来。
我和颜暮凝对望一眼，颜暮凝蹲下身来，突然指着方志勇的颈部：“你看这里！”
顺着颜暮凝手指的地方，我凑上去，这才发现方志勇的颈部有一个非常明显的五指印。
“他是被掐死的！”颜暮凝说。
谁能有这么大的力气，把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拖走并掐死呢？
“像是鬼爪印！”我说。
颜暮凝点点头，托着下巴道：“没错，正常人的掐痕都是紫红色，随着尸体的僵化顶多也变成乌青色，但是方志勇脖子上的掐痕却是墨黑色的，一看就是鬼气入体！”
“如此说来，真的是厉鬼杀人？”看见自己的兄弟横尸在面前，我的心里非常难过。
“我早就说过有厉鬼！我早就说过有厉鬼！你们还不相信呢，这地儿没法呆了！这地儿没法呆了！”王小明絮絮叨叨地说着，情绪越来越激动，扭头冲了出去。
“小明！站住！王小明！”杜衡转身想要追上去。
我一把拉住杜衡：“别追！不要到处乱跑，这里恐怕不太干净！”
杜衡跺跺脚，看着王小明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之中。
“我……我看……我们还是报警吧！”丁晓晓指着方志勇的尸体说。
杜衡望向我，我点了点头，不管是什么东西杀死了方志勇，既然出了人命，那就得报官，要不然到时候我们说不清楚。
丁晓晓摸出手机，鼓捣了一会儿，哆嗦着说：“手机……手机没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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