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板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一位伶人,模样俏丽,歌声撩人。
时值亥时,前来听曲饮酒的酒客依然坐满了酒肆。
“叠瓦浮轻雪,参差粉画难。”
“苦欺初变柳,故压未生兰。”
“夜色微分白,春容不受寒。”
“即为花卉夺,犹得暂从看。”
伶人歌声清曼,配上他自怨自艾的神情,应上这萧条不少的宁霄城,总不免有一股萧瑟气氛弥漫于酒馆中。
喝得半梦半醒的男人推了一把一旁的同伴,一脸神秘的言道“哎,听说了吗?昨日白家被金不阕带人抄了家,一家上下六十五口人全都被押入了大牢。”
身旁同样喝得醉眼朦胧的同伴白了他一眼,不屑言道“我还当是什么新鲜事呢,从金不阕带着苍羽卫来到宁州后,大大小小算起来这已经第十六家了吧?我估计啊,这宁州的大牢此刻都已经人满为患了。”
“刘家前天举族离开了宁霄城,听说是去往了齐国,走得那叫一个匆忙,那刘老爷家中七八位貌美如花的小妾都来不及带上,今日一早发现家里人去楼空,哭得那叫一个哭天喊地。”一旁的酒客闻言,也凑了过来,一脸好奇的言道。
旁人却又白了他一眼“有本事的聪明人能跑的都跑了,这宁霄城如今哪里还是人待的地方,我前些日子去白马学馆中送菜,还听那些学生抱怨,说近来他们能明显的感觉到宁州的灵力在飞速的下降,恐怕是与山河图有关。再过些年,我估计咱们宁州一两个像样的修士都出不来,但凡有些本事的人又岂会愿意待在这里?也只有咱们这些混吃等死的家伙,哪里也去不了。”
“你看他徐家宁家多聪明,一得到消息,就不见了人影,什么兵权什么荣华富贵都舍得放下。”
那人这番话顿时惹得新来的酒客有些不悦,他反驳道“话不能这么说,萧家不是留下了吗?州牧大人不也还在吗?”
那酒客闻言一声冷笑“萧家?州牧?这都被苍羽卫围了多少条了?说是保护实则囚禁,咱们这州牧大人年纪大了,死了女儿女婿后便没了锋芒,太子都压不住,更何况他金不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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