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子弟以及他们的家人,只需与妾身言说一句,妾身便可命他们放人。一番流程走得快些,估计明日他们便可在自己家中吃到自家灶台里做出的饺子。”
魏来闻言却是不语,他可不相信眼前这个女子会如此好心,他以为终归还得有个但是。
“但是……”而不出他所料的是,这样的念头一起,纪欢喜的声音便再次传来:“但是公子若是想救的是宁州,那我以为公子大可不必再维持叨扰州牧了。”
“什么意思?”魏来皱眉反问道,他虽然预料到了纪欢喜的“但是”,但却预料不到是这样的“但是”。
纪欢喜却并没有半点卖关子的意思,她眯着眼睛言说道:“不说以往,就是现在,哪怕宁家与徐家举族搬迁,但青霄军与赤霄军的军权依然在老爷子手中,再加上萧家手中的赤霄军,那可是足足二十万精锐,单凭金不阕手中的十万苍羽卫,真的就能在宁州为所欲为吗?”
“显然是不够的,所有人都明白,娘娘当然也明白。十万苍羽卫说到底也只是试探,试探老爷子到底有没有当年那般的雄心壮志,敢与朝廷横兵沙场。”
“可结果呢?公子都看到了,老爷子年纪大了,不想打了,公子又何必再让她为难呢?老爷子为大燕为宁州操劳了大半辈子,就让他好生安度晚年,不好吗?”
魏来于此之前并未想到这些,此刻听了这番话,脸色顿时有些阴沉,从他来到宁州接触道江浣水开始,便隐隐察觉到了对方在某些事情上面的决断颇为古怪,甚至不妥。但他毕竟未在其位不便多问,也认为依照着江浣水在官场浮沉这么多年时有忍让也应当是出于长远考虑。可如今金不阕在宁霄城为所欲为,闹得人心惶惶,江浣水却依然对此漠不关心,甚至任由苍羽卫围住他的官邸,这样的忍让,莫不是太没有底线了一些。
魏来这样思虑着,嘴里却言道:“两军对阵,无论胜负,最后都免不了让大燕生灵涂炭,州牧也只是不忍见……”
魏来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纪欢喜打断:“那这就是一个死结了,既然下不定决心,那不如早些作个了断,免得牵连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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