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的严重性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该死的!机翼襟翼动不了了!飞行高度在不断下降!动啊,快给我拉起来啊你这个混蛋!”
尽管拼死一搏的汉克少校使出了全身吃奶的力气去拼命拉动手中的操纵杆,借以试图将已经开始向下俯冲而失去飞行姿态的座机改回平飞状态。
但汉克少校所不知道的是,刚刚那一轮米格战斗机的迎头扫射不但干掉了他的机背机枪手、打穿报废了他的整条右腿,更是捎带着把连接飞行员操纵杆与机翼襟翼间的翼面控制钢索直接打断,就好比被切断了控制神经的大脑无法指挥四肢再做出任何寻常时都轻松无比的动作一样。
将手中紧握操纵杆拉到了极限状态的汉克少校最终没能将机翼襟翼改为气流上升状态,向下俯冲角度和速度随着时间流逝而不断增大的亨克尔111已然成了一坨死沉的飞行棺材。
为了满足投弹手伯恩斯进行精确瞄准攻击的降低飞行高度战术,眼下却成了埋葬包括汉克少校在内所有剩余机组成员的死亡抉择。
区区几百米的飞行高度不但无法拉起更是连寻求跳伞逃生的最后机会都没有,拖着一条报废大腿看着扑面而来大地的汉克少校已经放弃了最后的尝试,失控俯冲中已经进入了超速状态的亨克尔111机身,眼下就像是冬日狂风中的茅草屋一般剧烈颤抖不停。
无视了座机超速解体前这最后的恐怖征兆,心和灵魂已经先一步于生命之前而死的汉克少校背靠在座椅上,就像是植物人一般面无感情地斜视了一眼右手边仪表盘上贴着的黑白照片。
对自己生命与远方之人的眷恋和内心中那不甘的狂躁呼号,当即伴随着冲天爆炸瞬间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