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典铺打官司,只怕打死他都没这个胆,不过郭致远既然授予了太平绅士参与审案的特权,陈怀礼这样问倒也不算暨越,只得强压怒气道:“此案苦主一家五口均已上吊自尽,故无法到堂,本官经过调查了解,得知此案苦主上吊自尽前曾与这诚和典铺掌柜有过交涉,故传他前来问询……”
“哦!”陈怀礼拖长音调道:“既然苦主是上吊自尽,那就应该与他人无涉了,当然大人传这诚和典铺掌柜问话,他理应配合,只是大人只是例行问话,就没必要让人一直跪着了,诚和典铺掌柜也算是我陈氏族人,老夫也是识得的,他腿脚有些旧疾,不能久跪,还请大人看在老夫的薄面,准他站着答话……”
说着也不待郭致远点头答应,并对那诚和典铺掌柜摆摆手道:“陈东海,你起来吧!”,那陈东海也老实不客气地马上站了起来,欠身行礼道:“谢族老体贴,谢县官大老爷恩典……”他把谢族老体贴放在前面,显然眼里只有陈怀礼这个族长,没有郭致远这个县官了。
郭致远见陈怀礼如此嚣张,心中怒火更甚,只是他也不好在这样的枝节问题上和陈怀礼撕破脸,便强压怒火,点点头道:“既是陈老为你求情,本官便准你站着答话,陈东海,你可曾逼迫刘长福,强行让他将名下十亩水田转让与你?致使其全家上吊自尽?……”
他话音未落,陈怀礼又连忙插话道:“老夫觉得大人如此问案十分不妥,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郭大人如何能说陈东海逼迫刘长福致使其全家上吊自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