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答应了蓝礼的救援，哪怕最后大家逃脱升天，记得也是武当的好。
而眼下，哪怕苦了一些。
可只要逃出去，谁又会忘了他卓一航这份恩情？
聪明人想的都很多。
哪怕是不特意去想，在做到一些关联的事情后，这些念头也会自发的钻进他的脑子里。
这是本能！
本能令他在做决定时，会往对自己更有利的方向去考虑。
可这种本能，也不是万能的
至少没办法，帮他变出马匹来，带着他们逃出生天。
又跑出接近二十里。
蒙古人的游骑已然越发密集。
察觉到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而队伍中许多人已经跑不动了。
卓一航苦笑一声：
“天要亡我？”
一旁的练霓裳闻言，翻了个白银后递给他一个水壶：
“喝点马奶酒，接下来还有一段路要走。”
还有路？
接过皮质水壶，卓一航狠狠的往自己口中灌了两口。
有些沙口。
卓一航‘哈’了一声后，抹了把自己的嘴。
忽然间，他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霓裳，你先走。”
“嗯？”
听到卓一航的话，练霓裳一愣。
在她面前，卓一航非常严肃的冲她道：
“还有六十里的路，我们逃不掉了。
我是武当弟子，自然应该随师兄弟们共存亡。
可你不一样”
“一航，我们可以”
“别说话，你听我说完！”
眼见练霓裳似乎神情不对，卓一航直接摇头道：
“别想着带我一个人走，也别想着和我一起死。
从认识你开始，我酒一直在利用你。
利用你帮我找人，利用你帮我摘采灵药、利用你帮我搜集情报，利用你
这次也一样。
所以霓裳，你不欠我什么。”
“卓一航！！！”
“别喊，再怎么喊，你也是一个蠢女人。”
“你休想骗我！”
练霓裳气急，她没想到卓一航居然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下一秒，她面上的表情一变。
只听一声疯狂笑声自他们身后响起
随之而来的，还有弓箭上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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