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柏峰往烟斗里压了烟丝:“怎么样了?”
“基本上都被他猜到了。”
何儒意坐了下来:“他连被关在什么地方都知道了,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我儿子。”
“我学生。”
“你学生也是我儿子。”
“你尽过几天当爹的责任?是我一手教出来的。”
“你教出来的,还是我儿子,还是姓孟。”
何儒意气结,恨恨看了孟柏峰一眼:“我不和你吵,我接到准确情报,虞定南快来上海了,但愿他能消气。你说你儿子做的什么狗屁事,虞定南的闺女他都敢碰。当个正房吧,咱们还有说的,可你那宝贝儿子,妻妾成群!”
孟柏峰不紧不慢说出三个字:
“你学生!”
“姓孟的,有好事就是你儿子?出事了就是我学生?你还要点脸不?你们父子俩怎么都是一个德行的啊?”
“子不教,父之过。”孟柏峰摇头晃脑:“可惜,我儿子成长之时,我不在他的身边,所以这一条不成立。教不严,师之惰,他是你教出来的,出了事,你的责任最大。”
何儒意瞠目结舌。
论口才,他是实在说不过孟柏峰。
“成了,给他的教训也差不多了。”孟柏峰这才说到正题:“赶紧的放了,一个区长,总关在这里成何体统。”
“心疼了?”
“哪有当爹的不心疼儿子的?我说老何,将来难道你不要绍原帮你养老送终?”
“我要他帮我养老送终?丢尽了我的老脸。”何儒意骂了几声:“整天胡作非为,重庆多少人在那骂他?要不是戴雨农压着,他在上海能有那么舒坦的日子过?”
孟柏峰一听就不乐意了:“绍原帮戴雨农做了多少事?一手撑起了上海的天,他戴雨农帮着绍原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
“成,成,说你儿子一点不好都不行,我不和你吵,不和你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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