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脱了。叔叔成家了,用不了多年,小侄子也要出生了,不仅叔叔,就连我的婚事二弟的婚事也就到了眼前。家里人口多了,咱们一百五十亩地,就会越过越紧巴。皇帝陛下赏赐给爹爹的田地,咱们为啥不要啊,那是爹拿换来的,爹爹舍生忘死,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吗?娘您可不能犯糊涂啊!”
候周氏含着眼泪哽咽道:“大郎,你读过书,明事理,你爹走了,这个家就应该你当,你说的其实也没有错,有田不种,撂荒那是二流子才干的事情!咱们候家虽然眼前没有忧患,可是这日子就怕长算。这个道理为娘也懂,就是放心不下你,你才十五啊!”
叔叔候延福道:“咱们候家要开枝散叶,光守着眼前巴掌大的天不成,大郎你可以放心去,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家里有我叫,村里还有那么多叔伯照应着,要不了几年,二郎也该大了,就可以挑起家里原担子了。加上伊犁的五百亩地和二百亩草场,咱们候家会越过越兴旺的。”
经过大半天的商议,候庄最终还是没有放弃伊犁郡的赏赐军功田,而是组成了一支老老小小四十余人的队伍,开赴伊犁,为候氏一族开支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