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乖巧。
她总是故意摇头晃脑甩得他一脸泡沫,他为她擦头发的时候,她也总会湿乎乎地钻进他怀里,粗声粗气地低吼‘我是河妖,扶苏,拿命来’…
好啊。我把我的命给你好不好?你醒来可以吗?
水,冲洗着长发;泪水,冲洗着他的脸颊…
大大的浴袍裹在她身上,他抱着她回到房间。
电脑桌上摆着她的电脑,沙发上的恐龙玩偶张着大嘴,茶几上的一对水杯是她在网上订购的,上面印刻着两人的名字还有两颗红色的爱心。
子夜嘲笑她村妞土味审美,她却乐呵呵地怼子夜单身狗没有发言权…
床上整齐叠放着她的草莓睡衣,年前她拉着他看自己准备选购的物品‘扶苏,我想买这个情侣款的恐龙睡衣’
‘不,我绝不穿如此怪异的装束’
‘试试嘛,你看,不是挺好看的嘛’…
他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洁白的珊瑚绒浴袍里,她的面容被温热的水汽浸润得光滑柔洁。就好像,她只是睡着了。
似乎,他还在她脸上看到了一抹笑意…
手下蕴着灵力,湿漉漉的长发很快就干了。
他靠在床畔闻着她发间的味道,有洗发水的香气,但他闻到的只有她的味道。
床头窗旁的多肉们整齐一排生长得很好,红红绿绿的一片,极其好看。
绿萝在这样的季节里,仍旧生命力盎然地舒展着枝条,叶片繁茂。
她不厌其烦隔三岔五地就把这些小伙伴们搬出去晒晒阳光,每周更换一次水,每天都会花点时间精心地检察…
她也曾说过可不可以在家里养只小狗,因为她总在山脚下看到一只流浪无家可归的小狗。
那时他正在忙着寻找蒙恬的踪迹,一直没想起回应这件事…
门轻轻合上了。
额间的灵树印记亮起,金光树形将床上的人团于其中。
他抱着她靠坐在床头,闭上眼,灵力让她的身体重新又恢复了些许温度。
就好像,好像,她的身体从来不曾那样冰冷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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