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忽远忽近,有时像在耳边低吟,有时像被风从远处拂来。低吟的声音很奇怪,有男有女,说的都是奇怪的语言。
她停下脚步细细听着,好陌生,但又很熟悉。好陌生,因为不是人们日常说话的语言;很熟悉,因为她好像能听懂声音在说什么。
但是声音太细碎了,甚至没有能连成一句的说话。只字片语,即便能懂其中的意思却也无法串连起来。
她驻足停在原地,抬头仍是满挂着死尸的树木,低头也仍是黑黝黝的泥土。的气味与血腥气愈来愈浓烈,但她也感到的并不是恶心与难闻,而是一种莫名的悲愤与痛心。
痛得她无法呼吸,痛得神魂震荡即将破碎。滴答滴答,水珠打在某种物体上的声音响起,她低头便看到自己胸前湿了一片的,皮甲。
皮甲,粗糙的皮甲。她伸手摸了摸身上的皮甲,触手微凉却有一种信赖的安全感升起。
剧痛的胸膛里飘出一抹红光,红光急速蹿出身体后,像一枚爆裂开来的炸弹,霎时照亮了身遭的一切。
来不及多看一眼不远处被箭矢钉杀在树躯上的人,剧烈的疼痛,令她惊叫一声喘着粗气,醒来!
桑夏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刚从溺水中被拖回到岸上的人。双手抚着胸口,心跳得极为快速。
房门打开了,扶苏一个箭步来到床畔“怎么了?”
桑夏面色苍白,浑身冰凉双手发抖,不停地大口喘气。
扶苏拧着眉看她满脸的泪痕,突然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此时,谁还会去想这是分身还是本体。
他的臂弯温暖极了,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
“别怕,别怕,我在。我在…”
门,轻轻地合上了。
窗外的早春暖阳,透过玻璃洒落在绿意盎然的植物上,布风鸟振翅飞落到窗台上,歪着鸟脑袋眨着鸟眼看着屋内的人儿。
怀里的人在轻轻抽泣,圆张臂弯的人温柔地抚拍着,噩梦缓缓褪去…
金光闪过,盆栽植物竟吐花蕾,瞬间绽放,萦绕了一室浅意温柔的芬芳。
冰凉的身体一点一点被怀抱融去,温暖充斥蕴茵着桑夏的周身。
从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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