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吧。”胡元一只脚跨在了门槛上,说道“其实孩儿也糊涂着呢,不知道要做什么。”
主持也没挪地方,看着胡元坚决而又迷茫的样子,说道“你在观里这几个月,强颜欢笑也累了,去吧去吧。”
“做出成绩来,记得跟某说一声就是。要是某死了,你就烧给某,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胡元的父亲挥了挥手,放走了胡元。
别看胡元在观里,看着是一副安于现状的模样,但是整日里,还是攥着那简陋的透光镜,研究那玻璃瓶子里的绿色悬浊液。
胡元在观里待的不开心,他这个做父亲的哪里能不知道呢?
“诶,那孩儿走了。”胡元关上了门,噔噔噔的跑了。
胡元是哭着跑的。
他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他知道这次回宫之后,忙碌起来,只有很少的机会回观里看望父亲。
生离又是死别。
况且明年官家还要去燕京,他可能也要去了。
胡元小心的放好了自己的玻璃瓶,赶了辆马车,晃晃荡荡的向着汴京而去,走的时候还不停回头看着道观。
赵桓在看大宋提刑司的司送来的札子,他的名字叫宋世卿。
他的孙子是鼎鼎大名的宋慈,法医学之父。
赵桓看着这状师和证人之间的对话笑岔了气,有很多案子的呈堂证供,都是这个样子。
状师大概就如同后世律师一样的角色,不过其行径更多的像是掮客,充当中间人,对法律条文的研究,不那么深入。
不够专业。
【状师你之前的婚姻是怎么结束的?证人一方死亡。状师哪一方死亡?证人你猜猜看…】
【状师你能形容一下你看到那个犯人的样子吗?证人六尺有余,身高马大,然后有虬髯。证人对方是男是女。证人我觉得是男的…】
【状师你生辰是几月几号?证人七月十八。状师哪一年?证人每一年…】
【状师提刑,当一个人在睡梦中死去,他次日才会知晓对不对?宋世卿…换个状师吧…】
这样的札子很厚重,都是宋世卿审案子的呈堂公证,赵桓笑着看了几份之后,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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