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各地知县事知府,各路的转运使是不是和官家一条心。”
赵桓摇了摇头说道:“钓鱼,朕同意,朕也喜欢钓鱼,但是你不该用太原说事。”
“王禀守太原,守了二百五十余日,粮草尽绝,拿这个说事,朕心里不落忍。”
“你先起来吧。”赵桓示意李邦彦站了起来,自己也走下了月台,来到了李邦彦的身侧。
赵桓轻轻拍了拍李邦彦的肩膀说道:“朕,登基之前是个生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的太子,不解民间之疾苦,打仗不会,朝政不会,什么都不会。”
李邦彦被这一巴掌拍的浑身一抖,差点歪在地上,连忙站稳说道:“官家犹在潜龙之时,已有惊天之志,只是臣等凡胎肉眼,未曾明识官家之姿。”
“拍马屁!”赵桓呵斥了一声。
赵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文德殿的门槛上,看着东掖门到文德殿的砖石广场,说道:“你们钓鱼,朕不反对,毕竟明年还要打仗,不钓鱼怎么心安。可是不该拿太原说事。朕到了太原,才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是围城之战。”
“太原城守城第二十三日百姓逃入那围十里的小城,关闭城门,第一百四十日城内军粮告急,未见援军,百姓紧衣缩食,给捷胜军补了粮草,成丁入军行伍。守军扩至两万有余。”
“第一百五十七日,军粮见底,五十以上老人自缢,节食以供给军需。民自食,你猜百姓吃的什么?”
李邦彦刚刚擦的汗又被吓了出来,赶忙擦拭的说道:“臣不知。”
赵桓露出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说道:“你猜到了,就是你想的那样,老人尸首,当然金人尸首更多。”
“第一百七十七日,军粮再次见底,军卒城中掳掠抢夺尸首,王禀斩数人,严令不可食,但是入夜之后,依旧有军卒离营,偷食。”
“第一百八十三日,车辙以下幼童皆斩,阻拦妇人自缢,军卒四处掳掠,王禀未斩任何人,闭着眼当这事未曾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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