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赟家厨房房梁上找到的。”
这是一本账册。
沈安随后放开,只是看了一眼,就抬头问道“你愿意领罪?”
李赟的面色发白,身体在颤抖着。
他颤声道“待诏,小人……小人……”
“你该当何罪!”
沈安一声怒喝,李赟的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这等小事都是在衙门内解决,谁会去家里搜查。
而且你也没有人手啊!
可沈安就愿意,并且也有人手,还是高手。
账册里记录的钱财不多,今日几十文,明日几百文……
看似不多,可这么一本册子加起来,涉及的金额少说也得有五十贯。而且里面还有和个人的金钱来往,堪称是一本贿赂文集。
沈安把账册丢给赵仲鍼,说道“算一下。”
心算的作用马上就被体现了。
赵仲鍼一手执笔,一手翻动账册,因为数据不大,所以很快就算完了。
“六十三贯五百七十二文。”
沈安微微一笑,再次问李赟“可愿领罪?”
这个不是两贯三百多文,更不是挪用,而是贪腐。
李赟的脸上全是愕然,旋即就膝行过来,仰头低声道“待诏,小人愿意检举……小人……”
“晚了!”
沈安接过账册,冷笑道“沈某给了你机会,可你却矫情……知道某最厌恶什么吗?”
李赟摇头,一脸的诚恳“只要待诏一句话,小人以后就是待诏的人了,但凡待诏吩咐,小人豁出命去也会办成。”
沈安用手中的账册拍打着他的脸,这种羞辱性的动作却换来了李赟的谄笑。
“待诏对小人极为亲切,小人……嗷!”
沈安一脚就踹倒了他,骂道“老子最厌恶矫情的人,有事说事,该硬气就硬气到底,别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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