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去刁难他。
毕竟过意不去啊!
“……一般谁会去刁难杨继年?没人呢,大家都是君子,该恨沈安就恨沈安,迁怒杨继年算是什么事啊!”
两个官员在嘀咕,有人路过,闻言就笑道:“难道不是怕被沈安打断腿吗?”
那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稍后到了中午,值房房门纷纷打开,官吏们准备去寻摸些吃的。
大宋说是两餐制,可中午得寻摸些吃的垫垫肚子。
杨继年也出来了,他缓缓走出来。
吕诲就站在中间,负手看着杨继年。
“免役法导致祥符县怨声载道!”
他淡淡的道:“此事你那女婿居功至伟,祸害大宋他是第一人,此后当遗臭万年。你作为他的丈人,该要劝诫他,莫要坐视,否则以后被牵累,悔之晚矣!”
说话间,一股威严就压了过去。
众人看着杨继年,不禁心生同情。
好不好的老好人,竟然被女婿带累,可怜啊!
“见过吕知杂。”
知杂是侍御史知杂事的简称,但一般人都是称呼吕诲为侍御史,这样更威严,更好听。
可杨继年却直接称呼他为知杂。
好胆量啊!
吕诲面色微青,杨继年视若无睹的道:“论祸害,下官的女婿进了朝中数年。在他进朝中之前,敢问吕知杂,大宋如何?”
吕诲冷冷的不说话,好像说话就丢份。
杨继年继续说道:“如今的大宋如何?数年前的大宋看似太平,可外有辽国西夏,甚至还有交趾为害。每年三司上下为了亏空而焦头烂额。农户每年只求不被饿死……可如今如何?”
他突然提高了嗓门,目光炯炯的盯着吕诲,用那种蔑视的姿态说道:“如今岁币废除,辽国无可奈何。西夏数次被击败,对大宋心生畏惧。只是水军就能让交趾上下苦不堪言……还有市舶司的增收,三司的结余……一桩桩,一件件啊!”
他愤怒的道:“大宋在蒸蒸日上,为何有人视而不见?有的人在为了大宋而殚精竭虑,在浴血奋战。可有的人却在边上阴阳怪气,在背后捅刀子……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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