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了那些商队的络绎不绝。
“原先去西北得拼命,现在倒好,去西北和去汴梁一般太平,人人都能去了。”
“是啊!如今西北这条商路算是废掉了。”
伙计们在唏嘘着,有的胡须斑白,可目光中依旧带着野望。
他们希望死在路上,而不是死在床上,在死的时候最好身边空无一人,儿孙远离。
这些人看透了这个世间,只希望不断去冒险,去刺激自己麻木的神经。
“可是晏掌柜吗?”
前方来了十余骑,为首的盯住了晏月。
晏月是男装,但和伙计们相比,依旧是女性特征突出。
她看了看这些男子,点头,“我就是晏月!”
一个男子拿出号角吹了起来。
“你等何人?”
晏月策马退后,伙计们警惕了起来,冲到了她的前方,拔刀怒吼,“报上名号!”
这些伙计更像是老兵,在最后的岁月里想死在某一次厮杀之中。
他们的眼睛在放光,恨不能那些男子能拔出长刀冲杀过来。
可那些男子只是沉默。
稍后左边有马蹄声传来。
有伙计迎了上去,可那些人竟然有斥候。
“真是莫名其妙,这里可是汴梁边上,怎地还有斥候?”
伙计们想笑。
可等一骑在簇拥下近前时,所有的笑容都消失了。
“是沈龙图!”
沈安策马近前,微微颔首,“晏掌柜,久违了。”
……
陈忠珩依旧是每日跟在赵曙的身边伺候着,自己幼时的悲惨遭遇也渐渐消散。
人不能活在回忆里,那会让你不可自拔。
陈忠珩知道这一点,所以就告了两天假。
他换了便衣,一路出了皇城。
下午的御街上人流不息,陈忠珩突然觉得自己就是最孤独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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