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可能。臣以为,当修补河堤,令人巡防。”
赵顼微微颔首。
他看着很是平静,不见兴奋,不见野心,但也见不到胆怯。
他难道不知道这事儿犯忌讳吗?
曾公亮一直看不懂这位大王。
在出阁后,这位大王就开始了漫长的蛰伏,遇到事儿不吭声,有限的几次出手堪称是稳准狠,没给别人捅自己刀子的机会。
这样的皇子为啥要一意孤行呢?
哎!
他有些遗憾,情不自禁的伸手向前。
他的手落空了。
韩琦不在,老夫竟然连个放手的地方都没有啊!
他有些抑郁。
但更多的是无法决断。
此刻他才知道首相的难处。
果断!
在许多时候,首相的表态就是在冒险。
司马光出班了。
“大王,春雨连绵,发大水是必然,不过黄河的河堤这些年多番修补,此刻不急于一时吧?”
这个论点最有市场。
一发大水你就说要决堤,那往年的修补干嘛去了?
赵顼说道:“是不一定会决堤,可一旦决堤……河北路,汴梁周边将会成为泽国,如此,孰轻孰重?”
此刻出些钱粮人手去修补河堤,和决堤后的损失比起来,谁轻谁重?
这个……
司马光不能答。
因为人人都知道答案。
若是决堤,那损失之大,怕是北伐的耗费都无法相比。
历史上大宋君臣脑残般的把黄河母亲激怒了,然后河北路就成了泽国,一直到金人崛起南下时,河北路依旧没有恢复元气,堪称是自残的典范。
刘展出班说道:“大王,黄河决堤否臣不知,但北伐若是出了岔子,辽人将会大举南下,到了那时……”
“此次北伐乃是百年来的第一战,一切都得为此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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